TAUTU

一直不敢去碰的，卻總是在心裡扎下最深的根，這故事說來話長，我卻只想要給個交代，做個結尾。

心中嚮往的大學生活，似乎就近在咫尺之日，那些過往，卻彷彿潰堤般；我對了嗎 ? 我有點猶豫。

我錯了嗎 ? 只是假裝忘記而已。

提起筆，我猶豫不決，一筆一畫盡是戰戰兢兢，從前那分作畫的心情，似乎暗淡了許多。

而成品，卻沒有進步。

最初，我就是想畫圖；而中，這好像成了我的天賦；進而，我擦了又擦，改了又改，我想更厲害；

如今，卻不習慣擦掉重畫，我沒有耐心，畫到自己滿意。

其實，很普通，我自己清楚。

但我好像不是很喜歡承認。

高中，國立宜蘭高中，看看畢業證書上的幾個大字，我的大名卻格外刺眼。

我夠格嗎 ?

這份證書只是可以證明當初我有考上高中罷了，經過了高中嗎 ? 似乎有，我匆匆帶過。

真正讓我回憶的，唯有245分那基測成績。

這個高中，我變了。

我變了不是因為高中，其中的所以然我以前不敢說。

讓我變的是考上高中的那個暑假，幹，有誰考完試還被關在家裡 ?

準備啥小資優班考試，幹。

神經病，還好沒考上，不然我大概會慘死路邊。

我家電腦那時是禁品，馬的一副碰到電腦就會智力退化一樣；考完試閒得發慌，不能玩 ?

很好，我說去圖書館，只是泡整天網咖，高興嗎 ?

幹，我偏要玩怎樣。

晚上打個球也要管，講電話也管，幹，自閉是不是 ?

好不容易撐完三個月，馬的終於開學，好啦，是不是該認真讀書 ?

這想像中應該很快樂的暑假，他馬的這什麼樣 ?

幹，我就那麼聽話乖乖念書 ?

這是我想要的嗎 ?

徒勞無益。

成績直線下滑，我快精神分裂，但是我的自尊不容許我順著他們的意。

我也不想去網咖ㄚ，但在家裡用電腦只會吵翻天，不好意思我長大了聲帶也發達了，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有耳朵在聽。

去圖書館是個好用的理由，家裡書桌荒廢，而我就是想玩怎樣 ?

成天只會說我不會控制時間，哪來時間給我控制 ?

他馬的自導自演。

這就是我控制時間的方法，把握時間去玩。

我沒有心情去讀那啥小書，我讓自己忙點總可以吧 !?

的確，高中我除了讀書，其餘時間不是網咖，就是忙得要死。

天天在考驗家裡的底線，畫了好大一圈；我弟可好過了，現在他可以想開機就開機，幹。

我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可以吞下一切怨氣當作沒發生，我知道我沒辦法承受那爛爆了的成績，所以我假裝沒事，不在乎 ?

最好是。

我討厭別人那聽到我成績後的反應，一付怎麼可能樣，馬的，懂屁 ?

仔細回想，好像可以裝作沒事，乖乖念書，乖乖考大學，簡簡單單，什麼都沒有卻也什麼都好像有。

很可能我的選擇不會跟現在一樣，很可能我會遺忘那三個月暑假，很可能，我會照著期待走下去。

很可能，我會站在不一樣的人群中。

很可能，我會抬頭挺胸。

偏偏我當時，幹，就只有一個字，幹。

看了很多成績好卻不怎樣的人考上莫名其妙的系，我莫名其妙的心情，卻莫名其妙的慶幸。

還好我莫名其妙的有著不同的經歷。

可惜，我莫名其妙的生在台灣，而台灣卻也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文化，只要成績莫名其妙的高，很多人會莫名其妙的被拱上天。

補習班牆壁上那些莫名其妙的廢紙，我心裡為什麼也莫名其妙的想在上面出現 ?

我就是不夠謙遜，臉皮也不到0.00001奈米。

可我就是這樣，能怎樣 ?

想到這些事情，我就一肚子火大。

想到那些欠錢不還的，更是一肚子幹，朋友是你他馬的銀行是不是 ?

這些話我當下不會說，看到請自我反省，我不奢望你還，反正對我來說都已經一樣。

我就算兩手空空，口袋空空，也不會腦袋空空去討債。

這才是我，感覺過了一個虛偽的高中，裝笑裝不在乎，還要裝個屌樣。

我翻牆那沒什麼，因為牆外的才比較像我。

也許我是真的喜歡玩電腦遊戲，但有沒有反例 ?

只是台上講得太難聽，逼得我想玩電腦遊戲。

在虛擬，我可以很強很威，不爽也可以亂幹ㄍㄧㄠˊ人。

可以很高興也可以很悶。

看著自己走在上學路上，看著自己認真讀書；看著自己瘋狂嘶殺，看著自己等級越來越高；
一樣都是虛偽的，我只是做個選擇罷了。

反正未來，等它到了再說。

這次是自己的選擇，選擇說出來，選擇走下去。

該是煙灰雲散的時候了，那些過去，想不到竟讓我憋了三年，原來，我肚量之小，臉皮之薄，寧願搞成這樣，也不願順他人之意。

那他人，卻是最近的家人。

我懶得說，不想說，是因為過去的早已不復返，可是我也無法從那膽怯的深淵爬起。

都是自己在害自己。

到底錯了還是對了，都不重要了。

這是結尾。

也是開始。

我還需要迎合別人嗎 ?

NO WAY 。









PS . 抱歉罵了很多，不過我就是想罵，那些過去，墮落的自己，只有這樣解釋而已。

-鋒